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摘 要

八股文是一种曾经在中国历史上沿用了数百年的特殊的文章体裁。自1901年，清廷宣布废除八股文以来，人们对它的评价褒贬不一。然而更多的还是从其负面影响入手，批判揭露其弊端，否定八股文的存在价值。本文试图从八股文产生的社会背景谈起，客观探讨八股文在科举制中的作用，还其本来面目，肯定八股文的存在价值。

关键词：八股文；八股取士；科举制度；考试

Eight-part Essay on the impact of future generations

Abstract

Eight-part Essay is a once in the history of China for centuries used a special

articlegenre.

Since 1901, the Ching court announced the abolition of Eight-part Essay, there has been mixed

assessment of it. However, more or start from the negative impact, critical to reveal their shortcomings, the negative value of the Eight-part Essay. This article from the Eight-part Essay about the social background, the objective of Eight-part Essay in the role of imperial examination system, but also its true colors, affirmed the value of the Eight-part

1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Essay.

Key words: Eight-part Essay; Bagu from disabilities; imperial examination system;

Examination

目 录

前言……………………………………………………………………………………………（3）

一、八股文产生的社会背景…………………………………………………………………（3）

二、八股文与科举制…………………………………………………………………………（4）

（一）确立了儒家文化的正统地位…………………………………………………………（4）

（二）规范了考试形式………………………………………………………………………（6）

1．规范竞争，防止作弊…………………………………………………………………（6）

2．方便阅卷，文有定评…………………………………………………………………（9）

3．检测知识，提高能力…………………………………………………………………（10）

（三）促进明清文化教育…………………………………………………………………（12）

2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结语………………………………………………………………………………………… （15）

参考文献 ……………………………………………………………………………… （15）

谢辞………………………………………………………………………………………… （15）

前 言

八股文是中国明清科举考试中所规定采用的一种专用文体。在其产生至终结的几百年中，对其好坏、存废的论争，可谓是绵延不断。1901年8月25日，清廷诏令改革科场，在科场考试中废止了八股文体，八股文至此寿终正寝。八股文虽然废止了，但是对其批判唾弃的评论却源源不断，“八股”二字甚至成为使人厌恶、遭人反对的一切坏事物的“谑谥”“恶谥”。到20世纪80年代以后，对八股文的研究才逐渐从激情批判走向理性思考。人们逐渐认识到八股文之所以能在历史上存在五百余年，有其自身存在的原因和价值。本文试从八股文产生的社会背景入手，分析其社会原因，将其置于历史环境中，客观分析八股文的影响及功用，进一步加深对我们传统文化的认识和当今考试改革的思考。

一、八股文产生的社会背景

明清时期，中国的封建社会进入没落阶段，工商业的发展和资本主义萌芽的产生使封建的生产关系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与此同时，在思想领域，各种脱离封建正统观念的离经叛道思想在社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其影响下，明清两代的统治者虽然极力推行各种文化，加强其思想控制，仍然出现了一大批进步思想家，李贽、黄宗羲等人以异端思想自居，对统治者采取不合作态度，

［1］大胆喊出了“天下之大害者，君而他们甚至公开向孔子挑战，宣称不能“咸以孔子是非为是非”

［2］明清两代的农动，此时也喊出了“等贵贱，均”的口号。这些都是对封建传统己矣。”

3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观念和君权政治的公然挑战，对统治者而言具有很大的威胁性。

大明王朝是在农民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封建政权。明太祖朱元璋亲自参与并领导了元末农民，深刻体会到了人民反抗对封建统治的巨大威胁。因此在称帝之后吸取前朝的经验教训，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其加强统治的。他一方面加强国家机器，设立锦衣卫、东西厂来控制人民；另一方面从思想文化领域入手，推行文化主义。相比较而言，前者是赤裸裸的，容易遭到人们的反对。而后者却使人们在潜移默化中向统治阶级靠拢，为统治者服务。当时，明朝推行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就是其加强文化主义的措施之一。洪武三年（1370年），朝廷制定程式，开始推行八股取士。八股取士一方面可以选拔人才，更为重要的是以功名为诱饵，可以吸引大批读书人闭门读经，研习理学，控制读书人的思想，强化封建统治。八股文题目一律用《四书》、《五经》中的现成话，写作必须“代圣人立言”，这正好迎合了封建统治者的的迫切需要。自汉代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学成为封建社会的理论基础，居于正统地位。统治阶级要强化其思想统治，

［3］接受程朱理学，必然离不开《四书》、《五经》。而“以考试的内容迫使知识分子服膺孔孟之道”，

则是最直接、最普遍、最有效的形式和手段。一方面它强迫广大士子从识字起就要研习儒学，另一方面也制止了所谓的异端杂说。八股文从题目到内容都贯彻了儒家经典和文化知识，“代圣人立言”有利于行孔孟之道。考生即使进不了仕途，也能做个知书明礼的顺民，一旦及第从政，更便于统治者所驾驭使用。从科举制度诞生之日起，历代统治者都在寻找一种既能考察士子学识，又便于控制士子思想的文体。而八股文正好符合这种要求。这种文体对加固封建统治阶级的政治藩篱，维护孔孟之道的正统地位，统一广大士子的思想行为，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此外，历史的实践也证明了八股文的可行之处。统治阶级曾用臭名昭著的焚书坑儒和对知识分子进行，结果是压而不服，适得其反，遭到了广大知识分子的反抗。但八股取士的推行，却使千千万万的读书人趋之若鹜，心甘情愿接受其毒害。八股文在束缚人们思想方面所起的作用，远远超过焚书坑儒和，所以明清两代的统治者把它视为珍宝，也就不足为奇了。

二、八股文与科举制

4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一)确定了儒家文化的正统地位

“儒家学说的核心是以维护封建宗法制度为目的的伦理道德学说，它的创始人孔子关于哲学政

［4］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历代治教育等的种种议论，都没有离开这个核心。”

统治阶级都把儒家思想看做是维护其统治地位的法宝，其原因就是儒家思想的这一本质决定的。“儒

［5］历代封建统治阶级家提倡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鼓吹忠孝节义，都是为了巩固封建秩序。”

从他们的实践中懂得，对于广大人民的“犯上作乱”，只靠武力是远远不够的，重要的一面还要靠思想的灌输和统治。所以，自隋唐确立科举制度以后，考试内容便逐渐规定以儒家经典和后人的注释为主。“唐代的明经科，考试内容即是孔颖达所纂《五经正义》，它是学校教育，科举考试的统

［6］宋代以后理学形成，对于抵御佛道两教的影响，起了重一教材，起到了定儒学于一尊的作用。”

要的作用，维护了儒家文化的地位。元代起考试以理学为主要内容，进一步维护了儒家文化的主体地位。元人李世弼在《金登科记序》中说得很透彻：科举“岂徒篆刻雕虫而已哉？固将率性修道，以人文化成天下，上则安富尊荣，下则孝悌忠信，而建万世之长策。……国家所以籍重古道者，以《六经》载道，所以重科举也。后世所以重科举，以维护《六经》，能传帝王之道也。科举之功，不

［7］明清时期，科举考试仍采用《四书》亦大乎？”《五经》等儒家经典，注疏主要是程朱理学家的，

《四书》用朱熹的《集注》；《春秋》用胡安国《传》；《札记》用陈澔《集说》等。此外，儒家的《孝经》也是一个重点考察的知识。康熙二年，全国曾一度停考八股文，仅过了四年，便恢复了起初的

［8］将会削弱儒家思想的统治地位，这是制度。因为如果废除八股制义，“人将置圣贤之学于不讲”，

统治者所不愿看到的。自唐至清，历代统治阶级深知儒学的作用。因而无不把其看做是维护统治的法宝。他们采取的重要措施之一就是把儒家思想纳入科举考试的轨道，诱导人们去研究儒学，让人们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解释经义，写经义和八股文章。

八股文的内容有严格的规定，题目一律用《四书》、《五经》中的现成话。四书即《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五经，即《周易》、《尚书》、《诗经》、《札记》、《左传》。这些书籍都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是儒家思想的核心载体。在社会规范人际交流社会文化等方面有不可估量的

5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作用。八股文文章必须“代圣贤立言”，所谓“代圣人立言”，通常有两方面的意思。一是文章内容要体现儒家的思想风范，要用儒家的观点解说四书中的“义理”。譬如孔子说“父母在，不远游” ［9］如果以此为题作文，作者必须在儒家提倡的“养亲”“慎终”等方面讲解儒家“孝道”，唱反调不行，离开儒家孝道任意发挥也不行。此外，文章中对四书的理解也有一定的标准，就是要以朱熹的《四书集注》为准绳。例如朱熹对上边孔子的话解释是：“远游则去亲远而为日久，定省旷而音问疏，不

［10］写文章时必须要在朱熹划定的圈子里跳舞，出了圈子惟己之思亲不置，亦恐亲之念我不忘也。”

就违背了要求。二是行文要“入口气”，就要模仿古人的口吻，如同演戏，要让古人站在舞台上现身说法念道白。模仿古人口吻并非易事，没有一定的想象能力和艺术修养，很难写好。明代著名戏剧家汤显祖被人们称为东方的莎士比亚，他也是当时的八股文大家，由于他的艺术天才，八股文的模仿口气做得很好，因而为人们所称道。明清统治者之所以倡导世人以八股文“代圣贤立言”，是因为这样能够完整准确地把握儒家学说，对儒家经典进行理解。八股文的依据《四书》、《五经》是圣贤思想的忠实载体，八股文的作者也即为圣贤经典的解释者。圣贤的意旨已先于解释和理解而永恒的存在于典籍之中，后人要能够复原和再现圣贤寓于典籍中的意蕴，因此，在以儒家学说占统治地位的中国封建社会，掌握了这些儒家经典和文史知识，理解了寓于其中的内涵，读书人及第从政以后，便可以此为基础，开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了。

八股文的代言思想，其代言的对象主要是儒家的孔孟思想。而儒家学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导地位，其不但与封建社会上层政治相结合，被汉以来的历代王朝所推崇和利用，而且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形成发展和社会心理的凝聚有着重大的影响。儒学中的政治思想、伦理道德、礼仪教化等，有助于协调人际关系，巩固封建宗法社会。八股文以儒家学说为主旨，其思想体系不仅影响了读书人，而且即使没有文化或很少文化的下层庶民百姓，劳动群众也有形无形地受到它的影响和束缚，成为维持和延续中国封建社会的思想支柱。这个思想体系中有不少精华及优秀的成分。比如重民、利民思想，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思想，崇德、利民、厚生的思想，威武不屈、爱好和平而不畏强暴的思想，刻苦耐劳、坚忍不拔的愚公移山精神，同胞观念和爱国主义精神等等。既有利于统治者的统治，奠定了儒家文化的正统地位，又对

6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中国民族性格的形成和发展起过重要作用，是中国文化的优良传统。

北宋王安石提出经义取士，与明清八股文相比，二者有个共同之处，即“文以载道”，科举载儒术。其精神内涵都在于弘扬儒家文化，进而重振封建伦理纲纪，以加强政治思想方面的集权统治。王安石的“经义式”和八股文都体现了考试内容，文体形式为政治服务的宗旨。王安石的经义取士，在于选拔出一批既精通经术又明时务的人才，经义考试要求士子必须熟悉儒家经典的主旨大义，并根据儒家经典来阐发有关政治、经济、道德和修养等方面的思想理论，并且将它们与现实社会存在的问题结合起来，进行创造性的思考。因此，这些措施在客观上鼓励人们对儒家经典及思想有所创见发挥，为统治阶级进行治邦提供参考，这既是宋代理学发展的重要动因之一，也是儒家文化思想繁荣的重要保证，使科举考试成为儒家文化的载体。明清二代均以八股取士，直到1901年8月29日清廷诏令改革科举，在科场考试中废除八股文体，沿用了五百余年的八股文至此寿终正寝。八股文取士的方法凸显了儒家的功能作用，较之唐代明经考试中的“帖括”之法，则加强了对士子掌握儒家文化思想内容的考察。同北宋王安石的经义取士相比，明清二代的八股科举考试则强化了对程朱理学的思想统治地位。因此，八股文的出现，不仅是科举制度发展的产物，而且更是儒学，特别是程朱理学思想统治地位进一步强化的必然结果。

（二）规范的考试形式 1．规范竞争，防止作弊

明朝初年，科目初定，“沿唐宋之旧，而稍变其试士之法，专取四子书及《易》《书》《诗》《春秋》《札记》五经命题试士。盖太祖与刘基所定。其文略仿宋经义，然代古人语气为之，体用排偶，

［11］八股经义文主要限定在《四书》中出题，兼及《五经》谓之八股，通谓之制义”。。《四书》以朱

熹的《四书章句集注》作为解经立说的标准。中国古代典籍浩如烟海，汗牛充栋，士子们的视野终究是有限的。另外，从广大考生的时间和精力上来说，也不允许胡学乱翻，必须有个明确的备考范

7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围。八股文就在这方面做了特别规定：题目从《四书》、《五经》中出，诠释以程朱学派注解为主，从而在教材和复习资料方面都划定了范围，适合考生的需要，备受广大士子的欢迎。八股文考试首要的是划定了备考范围，限定了考试的内容，从而规范了竞争。从思想文化发展的角度而言，八股文规定考试内容，可能起到了禁锢思想和学术文化发展的负面作用。但从考试的角度而言，则避免了考生漫无边际地读书备考，为考官阅卷提供了统一的标准。在大规模选拔性考试中，士子公平地竞争才具有了可能性。同时，作为政治思想性科目，规定考试内容，也体现了统治者“一民心”的意图，体现了国家意志，八股文也就具有了传播政治思想的作用。乾隆帝高宗就直接的表示：“国家以经义取士，将使士子沉潜于《四书》《五经》之书，含英咀华，发摅文采，因以觇学历之深浅与器

［12］在考试答题中，士子解经立说不得越雷池半步，否则，就是离经叛道，受到严惩。识之厚薄。”

由此可见，规定考试内容，限定答题标准，实属全国性大规模选拔性考试的客观需要。

八股文考试圈定了考试的范围，因而出题内容比较简单狭窄。特别是童生考试，一般士子只要将《四书》《五经》熟读，八股章法弄通，就可以应付考试，并不需要非常严格的训练。这样的话，不但豪门贵族的富家子弟可以长年延请私塾任教，因考试内容浅显，文化落后的偏远地区的士子学习机会也大为增加，也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参与竞争了。如果废除了《四书》，考其他深奥艰涩的内容的话，平民弟子可能会因自身条件的，只能望而却步。限定考试内容，这为广大平民子弟的读书提供了可能，科举考试才有公平性可言，竞争才能够规范。

谈到这里，我们不禁要讨论一下当今的高考制度了。高考属于全国性大规模选拔性考试之一，是由初等教育向高等教育迈进的必经途径。然而近些年来，由于地区差异，高考试题五花八门，全国卷只适用于西部几个省，而不再是全国统一的标准。发达地区自主命题，自主划线，给本地学生提供了便利的入学条件。对于外地生源，却摆出了一幅高不可攀的姿态，抬高门槛，将之统统拒绝于门外。至有个别奇才学子才能攻入围场。这样做的结果可想而知，只能造成全国地域发展的不平衡性进一步扩大化。如果高考制度能够学习八股取士的精神，全国规定统一的考试内容，限定统一的答题标准，公平竞争，即便是偏远的山区学生也有较多的机会融入大城市，接受现代化教育，我

8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们国家东部与西部，南部与北部的差距才不至于越拉越大。

古今中外，考试中的作弊行为是屡治屡犯的痼疾。只要有考试，就可能有作弊，防止作弊是考试改革的永恒主题。自科举产生之日起，作弊也就应运而生，且呈愈演愈烈之势。为维护考试的公正公平，防范措施也就随之出台，如后来宋代的糊名誊录等，但是舞弊之风并没有根除。在明清，尤其在清代，虽科场立法之严，惩处之重，但科场舞弊之风并没有得到有效杜绝。除了以外，比起夹带抄袭等作弊形式来，考官与考生串通在答卷内容上作弊是最难对付的作弊形式之一。八股文便是防止作弊走向极端化的产物，是在总结前试经验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考试文体。八股文规定严格的程式，目的是使答卷较难辨别作者，模糊评阅者的视线。尽管如此，明代中叶，还有人在八股文篇末用“大结”为关节作弊。故到康熙末年，出现禁止八股文用大结的方法。清始规定考官预拟破题、承题、开讲等各段起首虚字，随题目一同发给考生，每位考生必须用相同的虚字，这也是为了防止作弊。乾隆四十二年（1777），乾隆帝高宗说：“昨检阅内廷旧存摺奏，内有康熙五十六年詹事王奕清密奏，于考官入闱后，即谕誊录官，凡七艺中破承，开讲等虚字概不誊写，以防关节等语。王奕清所奏，自属防弊之一法。但将破承开讲等虚字概不誊写，于文理既不明顺，且篇幅不完，尤多未协，朕思与其暗防弊窦，不若明示章程。况近今乡会头场改为书艺三篇，尤易防范。嗣后令顺天及各省主考官，于刊发题目时，即酌定三篇内承题，起讲应用的虚字，明白开例，另行刊印一纸，分给举子。如此科目篇承题用‘夫’字，次篇用‘盖’字，三篇用‘甚矣’；起讲首

［13］乾隆五十二年（1787）谕：篇用‘今夫’，次篇用‘且夫’，三篇用‘尝思’之类。”“首场题纸［14］对虚词的严格规定，限用‘夫’、‘盖’、‘且夫’、‘今夫’等字样，应即刻于《四书》每题之下。”

就是为了防范关节，杜绝舞弊之风。

宋代科举考试出现割裂经义命题的截搭题。《朱子语录》卷一百九《论取士》谓：“出题目定不肯依经义成片段，都是断章牵合，是甚么义理。三十年前人犹不敢如此，只因一番省试出‘上天之

［15］其实这也是为了载，无声无臭，仪行文王’三句，后遂成例。当时人甚骇之，今遂以为常矣。”

防范士子拟题押题之弊端。至明清，拟题之风并没有消除。《制义丛话》载：“黄齐青安涛曰：‘乾隆

9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年间，会试乡试题多用截搭及小题，盖避士子揣摩熟题也’。” ［16］乾隆三年议准：“考试命题，固取发明义理而亦以展拓才思。遇有人文最盛之区，若命题专取冠冕，士子蹈常袭故，或无从浚发巧思，间出截搭诸题，则旁见侧出，亦足觇文心之变化。第必须意义联属，血脉贯通，若上下绝不相蒙，恣意穿凿，割裂语气，殊属伤雅。嗣后学政出题，宜以明白正大为主，即间出长短搭题，亦必求文义关通，毋蹈割裂之陋习。则既不诡于义理，而亦不问其性灵，庶文章之能事曲尽，而课士之

［17］可见，出截搭题是为了防士子蹈袭故常，揣摩熟悉之题。朝廷并不是想用此类题法亦周详矣。”

来戕丧士子性灵，他们是想寻求两全其美的取士方法。因此，八股文这种极重形式的文体，对防范舞弊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2．方便阅卷，文有定评

八股文的高度程式化，规定了考题的标准化和文章形式的统一化，从根本上解决了宋元之前科举中“诗赋声病易考，而策论汗漫难知”的老大难问题。又因八股文在体例、格式、内容、字数等方面有严格规定，便于考官把握取舍标准，加快了阅卷的速度。

八股文作为一种应试文体，出题范围限于《四书》和《五经》。文章注释以朱子《集注》为标准，这样就使得士子解经立意，阐发义理有了一个基本准绳，而不至于漫无边际地胡乱发挥。从文体形式上看，八股文实为对偶之文。顾炎武说：“股者，对偶之名也” ［18］八股文的主要部分，是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四个段落。这四个段落中各有两股，两股的文字繁简，声调缓急，都要相对成文。这一形式恰便于考官快速阅卷。在众多的试卷中，对仗是否工整也是判定文章等第高下的一个重要依据。鲁迅的一段话就能够说明问题，他说：“八股原是蠢笨的产物。一来是考官嫌麻烦—他们的头脑大半是阴沉木做的—甚么代圣贤立言，甚么起承转合，文章气韵，都没有一定的标准，难以捉摸，因此，一股一股地定出来，算是合于功令的格式，用这种格式来‘衡文’，一眼就看得出多少轻

［19］ 重。”

10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八股文的破题也便于考官阅卷。元倪士毅对经义文的破题曾作过论述，其所撰《作义要诀》论冒题谓：“或曰破题为一篇纲领，至不可苟。句法以体面为贵，而包括欲其尽题。句多则融化不见其不足，题字少则敷演不见其有余，命意浑涵而不失于迂，用字亲切而不病于俗，斯得之矣。接题所以承题破题之意，一篇主意要尽见于二三句中，尤不可不用工也。或曰冒头如人头面，著不得十分

［20］八股文的破题是一篇文章的纲领，破题的好坏，直接关系着多肉，肉多则嫌有肥气不雅观也。”

后面行文的水准。面对浩如烟海的卷轴，为了提高阅卷效率，考官往往只看破题。破题不好立刻弃之，这也与现试中评阅作文有相似之处。对此，启功先生就曾说：“一本卷子，头两句即不通顺，下文则能忽然变好？况且即使后边较好，而开头不通，一座没顶的房屋，也难算合格。因此阅卷者的注意力很自然地投在破题部分。作者对破题部分也费煞苦心，极力把它作好。还有仓卒间测验一

［21］ 个人的才智。”

八股文的篇幅长短正适合考场阅卷的需要。科举考试产生后，参加考试的士子越来越多，场屋卷轴如山。据《续文献通考》载：“（宋理宗绍定年间）场屋士子日盛，卷轴如山。有司不能遍睹，

［22］结果，常因阅卷工作量大而使部迫于日限，去取不能皆当……举人文章不精，考官困于批阅。”

分士子吃亏。宋代卷轴如山，明清更是如此。钱大昕在《湖南乡试录亭》中作了描述：“湖南应举士子四十余人，三场之卷凡万二千有余。合经书义，论策计之，不下五万六千篇。臣等自阅卷之日始至撤棘，计十八昼夜，文卷浩繁，而时日有限。谓所去取者必皆当允当而无一遗才，臣未敢自信也。”

［23］每次考完试后，考官都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阅卷，工作量很大。为此，就必须对文章的篇幅

长短加以。明代规定，乡试、会试《五经》义一道，限三百字。清康熙年间要求五百五十字，乾隆以后一律以七百字为准，否则试卷作废。这种标准化的作文试卷使评阅客观，也减省评卷工作量。因此，相对于其他没有定式的文体而言，八股文是一种较为标准化的考试文体。

对于八股取士的衡文标准，明清两代统治者对此都很重视。明弘治七年命令写文章要纯雅通顺，不允许用浮华险怪艰涩之辞，答策论不许引用谬误杂书。陈述时务时必须斟酌得宜，便于实用，不应该夸夸其谈或偏执私见，而应该有醇厚之风。嘉靖六年奏准“科场文字务要平实典雅，不许浮华

11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24］可见，险怪，以坏文体。”应试者的文风一定要朴实典雅，要严格的遵经守法，精确地阐发义理，

文风醇厚典雅也就成为衡量八股文优劣的一个最基本的标准。到了清代，朝廷更明确提出了“清真雅正”的衡文宗旨。尽管“纯正典雅”、“清真雅正”这类衡文标准还有很多缺陷，但它还是有效地履行了基本的淘汰功能，至少最大程度地把基本不合格试卷淘汰筛选了出去。从而也就最大程度地维护了八股取士之制的平等性和公平性。

大家所熟知的平衡木运动，限定在十厘米宽的平衡木上，在规定时间内做出成套高、难、险、美的动作，失手落地或身体摇晃，都要扣分。多么严格，多么规范，多么程式。多么“八股”！然而因此才产生运动效果和艺术魅力。八股文就像是一种智力体操，定出严格的条条框框，看考生在规定的程式内如何各显神通，出奇制胜，写出意义不俗，语言优美的文字来，考官一眼就看得出文章的轻重优劣，便于评阅试卷。

当今的考试制度，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也继承了八股取士的程式作用。试卷题型分为主观性试题和客观性试题两种类型。客观性试题主要以选择题为主，以填涂答题卡，电脑评阅的形式进行检测。这就大大节省了评阅试卷的时间，减轻了工作量，有助于评卷老师将更多的精力花费在主观性试题上。从而使考试更加客观公正化。试想，如果没有这样的程式规定，试题类型五花八门，既不利于广大学子的复习备考，更是增加了评阅工作量，从而不利于选拔具有真才实学的人，阻碍教育事业的发展。

3．检测知识，提高能力

八股取士，虽然首场只考《四书》文，但应试者需要具备多方面的知识和学问才能写好此文章。因此说八股文考试具备一定文史知识的检测功能。从形式上看，八股文是陆续积累古代各种文体中的技法。它具备策、论、赋、诗等文体的特点。其破、承、起讲又极似论体，讲求章法句法技巧。对偶声律又和诗赋有着联系。这就要求应试者具备各项文体技巧知识，不然就无法写好此种文体。

12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从出题内容来看，八股文从《四书》、《五经》中选择语句出题，要求应试者熟知经书意旨，了解其中所包含的丰富知识和学问。冯桂芬认为：“八股虽小道，倘亦所谓一器工聚之属乎？四子书命题甚广，天下舆地礼乐兵农帝王损益升降之故乎？无乎不赅，则涉及考据家；规矩绳墨，先正具有程式，能者为之，神明变化不懈而及于古，则涉及古文家；间亦飞翰骋藻，摘艳熏香，蔚然有沉博艳丽之观，则涉及词赋家；代圣贤立言，学庸等理题微言大义，探颐索隐，则涉及理学家。有明国初诸老，

［25］这类多根抵经史，究心汉魏六朝唐宋文及濂洛关闽诸书，然后能含英咀华，卓然成一家之言。”

就要求应试者知识涉猎广泛。清代徐荐菴对此就有充分认识，他说：“科目之法，必欲书生而兼习天

［26］四书命题是很广泛的，有关名物的、文、地理、律历、兵刑，无所不通，虽大贤亦有所不能。”

典章的、性理的、行事处事的、记言的、记事的、叙事的、援引的等。不同类型的题目需要相关的知识储备，有不同的写法，要做好这些不同类型的题目，还真应当有很高的学养。而具备一定的学养水平，应试者应当平日多读书，积累知识。清袁守定就曾强调说：“学者必多读书，多积天下古今之理，使渊弸于中而不能自己，然后借题以抒其胸之所蕴，斯为无弃之言。若未尝预储其理而强征于须臾之顷，则中心樊然而不得其所自起，西抹东涂，无关至道，正古人所谓内无其实，外学其文，

［27］八股文这种综合性文体具备检测应试者知识水平的功用是不言而喻若画脂镂冰费日损功者也。”

的，同时这也降低了应试者侥幸取胜的几率。

八股文考试，士子首先要具备一定的记忆力。作为应试者，必须熟记《四书》《五经》这些经典，熟记内容，熟记大意，连朱熹的注解也需要熟记，这是一种基本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够应对所考之题。熟读背诵《四书》、《五经》是八股文教育的基本功。除此之外，还要背诵一定篇数的唐宋古文，更多篇数的名家时文，还要读熟几百首唐诗、试帖诗、诗韵……总之，除读熟《四书》、《五经》之外，还要读熟许多东西，才能完成八股文的教育基础。清代吴敬梓的小说《儒林外史》中提到鲁编修的女儿肚子里记得三千篇八股文，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也从侧面反映了要写好一篇八股文所应具备的扎实基础。要背诵数量可观的时文范文，而且还要能够在短时间内熟练的完成写作，如果没有扎实的文字功底，这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事情。如《钦定四书文》所收明代八股文四百八十六篇，清代八股文二百九十七篇，这也是朝廷规定应试者要学习的内容。经过八股文训练的士子普遍

13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具有较高的记忆力，这也是值得肯定的。

作八股文，可以训练写作，提高锻字炼句能力。八股文可以说是一种极端形式主义的考试文体，非常苛求文章的严密逻辑和工整对仗。因此说作八股文是一种高难度的写作训练。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借鲁编修之口说：“八股文章若做得好，随你做什麽东西，要诗就诗，要赋就赋，都是一鞭

［28］八股文一条痕，一掴一掌血，若是八股文章欠讲究，任你做出什麽来都是野狐禅，邪魔外道。”

的作法有如下围棋，破题好比布局，承题、起讲好比序盘，此后排比对偶犹如进入中盘，每落一子都得考虑下一步或后几步可能的下法。如果一步下错，则无后续手段，变得全无章法，最终只好归于失败。八股文在当时来说是一种新鲜的文体，它不仅有散文的章法，骈文的排偶，还有近体诗的格律。它不像唐宋时代，多重诗赋及其华丽辞藻，忽视对考生基本功的全面考察，可以说八股文考试是写作方面的综合性测验，故当时有人认为它“御宽平而有奥思，处恒庸而生危论，于诸子为近；然诸子之说根于己，时文之意根于题，实于六艺九流诗赋之外，别具一格” ［29］清朝礼部则说：“时艺所论，皆孔、孟之绪言，精微之奥旨。参之以经史子集，以发其光华；范之规矩准绳，以密其法

［30］就是在僵化刻板的形式之下，律。虽曰小技，而文武干济、英伟特达之才，未尝不出乎其中。”

有的人也可别出心裁，作出与众不同的文章，反映出其文字功底。从历史遗留下来的八股文来看，许多士子对题目有很强的理解和感悟能力，做起八股文来有高超的技巧与非凡的本领，在有限的时间内，能把古圣贤的某一思想观点阐发的面面俱到而无可挑剔，在文字表达上又字字准确，形同珠玑，没有过硬的功夫是不行的。文章的规则与官场的规则在某些方面相通，能在不长的时间内驾驭着圆通的语言，破题承题，起讲提比，没话找话，把一篇七百字的文章做得八面玲珑，面面俱到，这样的士子绝非酒囊饭袋，一定是具有真才实学之人。

此外，在范围和条件的严格下，做八股文可以训练思维能力的集中性、敏锐性、全面性和辩证性。八股文要代圣贤立言，揣摩圣人的思想，模拟圣人的口气，必须具备丰富的想象能力。作八股文必须处理好“起伏”、“开合”、“直曲”、“正反”、“虚实”、“急缓”、“详略”、“宾主”、“顺逆”、“照应”、“抑扬”等若干对辩证关系，这就需要具备一定的逻辑思辨能力。我们知道，统治者通过

14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科举选拔人才是为了让他们来统治国家管理社会的，这就要求这些人思维逻辑严密，能从客观上把握事物，并作客观冷静的分析和抽象的判断。而作为一种析理性文章的八股文，在一定程度上恰好迎合了上述需要，为社会选拔了有用的人才。

（三）促进明清文化教育

八股文兴盛于明清时期，它不仅对当时的考试制度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而且在明清文化教育方面也打上了深刻的烙印。八股文自诞生之日起，就被称为文章的怪胎和妖孽。它在中国历史上横行五百余年，不仅束缚了人们的思想，也阻碍了文学的发展，消磨了亿万人的宝贵时光，其罪行可以说是罄竹难书，许多人对它都持批评的态度。那么，八股文对明清文化教育的影响有没有值得肯定的方面呢？

在古代文章学中，古文骈文时文是三个相对的概念。魏晋以后，骈文盛行，唐代韩愈、柳宗元等人以复古相号召，反对骈体文章，力主恢复先秦两汉以散文为主的古朴文风，从此便有了“古文”的名称。北宋以后，科举经义文章兴起，被人们看成是时下文章，简称“时文”。古文和时文有它们的区别之处，古文富有文气，是作者思想感情融注的结果，是作者个人思想情感的表现，写作时可以肆意发挥，不受羁勒。而时文八股，则需讲究法度和脉络格套，写作时要“屏息怵志于法度，不敢稍有逾越” ［31］对官方规定的功令法度，不能逾越雷池一步。八股文在明清推行五百余年，它对古文创作有没有影响呢？回答是肯定的。明清古文，在唐宋以后并没有多少发展，但作者之众，作品之多，却是中国历史上所没有的。科举考试对于广大知识分子来说，是一个指挥棒，它对中国文化和文学的发展，有过巨大的影响。唐代诗歌的发展，固然有种种历史的和文学的原因，但跟当时的诗赋取士也不无关系。明清八股文写作的繁荣与唐代诗歌的繁荣，其受科举制度的影响有相似之处。古文与时文虽有种种区别，但八股作为一种文章式样，在形式上吸收了历代文章的做法。从这些方面来说，古文与时文是相通的。人们从启蒙时始即进行严格的八股文章训练，在用词造句，布局谋篇，立意构思等方面的训练，对古文的写作可以打下一定的基础。对于作者来说，时文

15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的写作是为了科举考试，其学习是被动的；古文的写作可以抒情言志，只要有话可写，“情动而言形，理发而文见” ［32］作者会自然地动起笔来其写作是主动的。有了八股训练的基础，要主动地用古文表情达意，应该是比较容易的。宋真宗《神童诗》“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能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封建统治者把读书作文抬高到高于一切的地位，读书作文是取得功名爬上高位的必由之路。八股文章引出了古文写作的昌盛，这是一个应该承认的事实。朱自清先生在《经典常谈》一书中说：八股文“原是君主牢笼士人的玩艺儿，但它的影响极大；明清两代古文家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八股文

［33］从朱先生的话中，不难看出明清两代时文对古文的影响。明清正统至嘉靖期间，是八出身的。”

股时文的极盛时期，此时名家叠出，于谦、商辂、王鏊、钱福、瞿景淳等八股大家不断涌现，特别是王慎中、唐顺之、茅坤、归有光、王世贞等古文家兼善八股，他们大都能融注经史于一炉，使文章内容突破了经书传注的束缚，给经义文章加入某些营养佐料，因而使风气为之一变，所以方苞有“以古文为时文”之美称。

中国小说史上成就最高的要数清代了。《红楼梦》、《儒林外史》、《聊斋志异》是清代小说中最优秀的三种。这三种小说，都对明清八股时文进行了有力的抨击和辛辣的讽刺。试想，如果这些作者当初都一举高中，平步青云，也就不会有这么优秀的作品问世了。可以说是当时的科举制度为他们提供了创作环境。蒲松龄、曹雪芹、吴敬梓屡试不第，并非其八股文做的不好，也不能完全归之于命运不济，而多半是他们的文章才华外露不合时宜，主司不肯或不便录取，甚至不能欣赏，所以不能完全归罪于八股文。

我国传统文化的宝贵遗产对联，其兴盛与繁荣和八股文也有密切关系。对联在五代时已具雏形，那时仅作为春联用，并没有成为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唐代律诗形成以后，其颔联、颈联也可以作为对联看待，但当时人们只是在写律诗时讲究这两联的工整与否，把它作为律诗的一个组成部分来欣赏，也没有把它作为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来提倡和推广。宋代也没有兴盛起来。到了明清，情况就大为不同了。每逢节日庆典，上至皇室宫殿，下至黎民百姓，都要贴对联。道观寺庙，园林名胜，亭台楼榭也处处题有对联。使用对联成了一种民俗，创作对联成了文人墨客的一种雅趣。一部《红

16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楼梦》中不知有多少副对联，这便是当时民俗的反映。明清时对联之所以兴盛，原因有两个：一是统治者的提倡；一是八股文的兴起和八股取士的推行。八股文作为明清时期科举考试的一种文体，其中起、中、后、束四股在写法上要用对偶的两股文字组成，会写八股文也就自然会做对联。当时科举考试要考八股文，全国各级各类学校都要教八股文，这样对对联就成了学子们最基本的训练内容。对对联又叫“对课”，是初级教育中学作八股文的准备阶段，一般儿童从启蒙时就开始了。这种对课训练可以培养学生作文的用字修辞语法逻辑等能力，是一种很好的综合训练，曾得到近代教育家蔡元培的肯定：“这种功课，不但是作文的开始，也是作诗的基础。”读书人学八股，学作对联风习渐染，不仅使对联兴盛起来，同时也造就了解缙、徐渭、纪昀、郑板桥等一批楹联大家。八股文和八股取士无意中成就了对联这一艺术形式，真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对联作为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从八股文中脱颖而出的一朵艺术奇葩，至今生命力仍旺盛不衰。

八股取士也促进了明清教育的发展。在中国，读书与做官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统治者推行科举制度，特别在推行八股取士的封建社会，这种观念是深入人心的。为了推行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明清统治者对学校教育给予了很大的关注，建立了完备的学校教育制度。除北京、南京各设太学之外，全国各城乡遍设学校，学校教育达到相当广泛的地步。清承明制，继续推行八股取士制度，并大力发展以科举为中心的的学校教育。除了扩大国子监及府、州、县学的规模之外，基础教育普及，书院教育普遍开设。明清以八股取士为中心的学校教育，尽管有种种弊端，但教育的发展，除了为统治阶级培养大批官吏之外，读书识字的人多了，对于文化的普及所起的作用，应给予肯定。同时，教育的发展使许多知识分子，特别是下层知识分子可以从事学校教育，解决他们的养家糊口问题，其作用也不可忽视。

三、结 语

八股文作为明清时期的一种特殊文体，在历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内容确立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正统地位，使儒家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其影响至今仍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其结构完

17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善了科举制度的考试形式，它是考试制度长期实行后逐渐演变发展而成的标准化作文考试文体，在当时社会所发挥的巨大作用，给当今的考试制度提供了十分珍贵的借鉴作用。其文风则促进了明清文化教育的发展，给后世留下了绚烂的艺术奇葩。当然八股文并非就是十全十美的，历史上的评价也指出了它本身所固有的弊端是在所难免的。我们应该本着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去分析评价历史上的它，吸其精华，弃其糟粕，客观公正的为其下结论，而不应该简单地以一句“历史的垃圾”而草率地为八股文定罪，埋没了其存在的历史价值。

参考文献

［1］李贽.藏书［M］．北京：中华书局，1985

［2］黄宗羲.明夷待访录［M］．三联书店，1984

［3］刘海峰.八股文为什么沿用了五百余年—略谈八股文在当时的功用［J］．文史知识，1984,(4)

［4］王凯符.八股文概说［M］．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1991

［5］王凯符.八股文概说［M］．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1991

［6］刘海峰.科举制的终结与科举学的兴起［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7］唐群.中国科举制度史研究［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8

［8］赵雨巽.清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1976

［9］论语［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8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10］朱熹.四书集注［M］．长沙：岳麓书社，1985

［11］张廷玉.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

［12］高明扬.科举八股文考试功能述论［J］．甘肃社会科学，2006,(6)

［13］高明扬.科举八股文考试功能述论［J］．甘肃社会科学，2006,(6)

［14］唐群.科举篇 风云际会考场路［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0

［15］黎靖德.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6

［16］梁章钜.制义丛话［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

［17］高明扬.科举八股文考试功能述论［J］．甘肃社会科学，2006,(6)

［18］顾炎武.日知录［M］．长沙：岳麓书社，1994

［19］鲁迅.鲁迅全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20］中国考试制度史资料汇编［M］．合肥：黄山书社，1992

［21］启功.说八股［M］．北京：中华书局，2000

［22］续文献通考［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年影印本

19

咸阳师范学院2008届本科毕业论文

［23］高明扬.科举八股文考试功能述论［J］．甘肃社会科学，2006,(6)

［24］高明扬.科举八股文考试功能述论［J］．甘肃社会科学，2006,(6)

［25］杨学为.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26］中国考试制度史资料汇编［M］．合肥：黄山书社，1992

［27］高明扬.科举八股文考试功能述论［J］．甘肃社会科学，2006,(6)

［28］吴敬梓.儒林外史［M］．长沙：岳麓书社，1988

［29］刘海峰.八股文为什么沿用了五百余年—略谈八股文在当时的功用［J］．文史知识，1984,(4)

［30］赵雨巽.清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1976

［31］高塘.论文集钞［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32］刘勰.文心雕龙［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33］朱自清.经典常谈［M］．北京：三联书店，1980

谢 辞

感谢各位老师四年来的教导与关怀，从你们身上我不仅学到了丰富的知识，更学到了作为一名

20

八股文对后世的影响

人民教师应有的品德和修养。在此，特别感谢论文指导老师唐群教授，在文章的写作过程中，无论在题目的确定，资料的搜集，还是文章的布局分析上，唐老师都能从百忙中抽出时间给我热心的帮助和耐心的指导。通过写作，我深感自己知识水平有限，没有达到老师所要求的预期目标。但我会在今后的写作过程中再接再厉，不断提高。借此机会，我向唐老师表示诚挚的谢意！同时也祝愿各位老师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