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汽油标准案看GATT／WTO第20条环保例外规定——兼论我国对环境保护例外措施的应对

-_I√__卷_-第第3f)√1期___'_____玉√林师范学院√学报__I__I__I________(哲学社会科学)◆UV0130aNO．12009正JOURNALOFYULINNORMALilNI(S誓Y里坠兰IT兰嚣目—册_■盈ocScience)W从美国汽油标准案看GATT／第20条环保例外规定—TO—兼论我国对环境保护例外措施的应对口蔡霜，(广西师范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广西桂林541004)摘【WTO委内瑞拉与巴西诉关国精炼汽油和常规汽油标准案是w要】一T0通过争端解决机制确定与环境保护关系的第，个具体案例。这一案子揭示了环境保护和贸易发展之间并不存在着永一不调和的矛盾理的歧视，但上诉机构似乎更倾向于这样个原则：环保例。外措施一必须在不造成不公平和无不构成对国际贸易的隐蔽限制的前提下才可应用一这案例对我国具有很大的借鉴作“用，通过对这案例和对GATT外措施，／WTO第20条的分析，我国在环境保护例外措施方面应充分利用国，际规则允许的环境例通过WTO争端解决机制。抵制其他国家以环境保护”之名而行贸易保护之实的行为，维护我国的环境权益环保例汽油标准案；关键词】【外措施；我国的应对；GATT／WTO—~20条0110{)4DF9【文章编号】文献标识码】A【【中图分类号】4671(2009)0084—05FanromUnitedStatetionas’StalinnnedardforReformulateddConvenonmenlGxcexasoAnaEnvirtalE——ptioMtalEeasunlyzingArticle20theWTOuresofGATT／easuresoEpositiOninCoonmentermfChina’SEnvirxceptionMeasuresCAIShuangn(Postgraduacate，LawSchoolG，uangxiNilVormalUiversity，Guilin，Guangxirre541004)teanAbstrant：VenezueasolaeandBeraz．UnitedScontates’standardsforeformuladddconventionalglinionisththrouifrstcasethatifrmsthelatioecnofWTO．environmentalpdtrotectghWTOdisputhewtesettlemonmentmhanismThisancasehasannouncehattheDOtreexlatioistnshipbetweenenvirentalprdiaotectiondatradeeadevelopmentwoucldecontraadictioiplethenthatillneverbeonleenvted，butthepplbodyexceseemsinmlindtOmsucusthiprnc：theapplicatioancasenfironmentalpinrotectionanptionaleasurenotcauseuniirfdunreasonablediscriferencemation，dye．doThrtnotouconceallyhmitincaseternationlatrade．ThishasgrtreatretOuourcountrghthisnaandanalysistonGATT／WTOAiroinnmnamenticle20，Chinashoaldfullyw”，utilizheheexcerptiolm’easureofhe’envthattoheiniroternationnmlarulesllonandresistorotcountirestradeprotecnonef“enventalprotectio，inder蔡霜W从美国汽油标准案看GATT／TO第20条环保例外规定—兼沦我国对环境保护例外措施的应对tosafeguardtheenvironmentalrightsandinterestsofourcountrybyWTOdisputeKenvLeyworentads：standardsfoexcerreformulatedandconventionalgoasoliHecasecountr；ironmlproArtictectionptionalmeasure；countermeasuresfoury；GATT／WT0le20案情简介是相同产品，但根据“汽油规则“”，进口汽油被有，丈例。采l油标准案是WTO通过争端解决机制确定IWTO内瑞拉与巴西诉美国精炼汽油和常规汽与环境保护关系的第：效地排除与国产汽油享有同样销售条件的待遇该措施并不是第20条b款所g必需”的；根据第20条一个具体案款，虽然，清洁空气是符合本款规定的可用竭自然“具体案情是这样的1990，年美国修改了1963年年的水平为执行这“资源但是汽油规则。”的首要目标并不在于保护确认了专家组在法律生效的《清洁空气法》确定两项新的计划以保。可用竭自然GATTl994资源上诉机构则推翻了专家组关于，证燃烧汽油的排放不超过1990第20条g款的结论两项计划，1993年12月15——日环境保护局制定了汽方面的错误还在于没有确定基准建立规则是否属于GATTl994油与汽油添加剂规则改良汽油与普通汽油标、第20条引言的范围l994“，上诉机构认为“，尽准”。该新法案适用于美国的炼油商混合加工商管基准建立规则是GATT保护可用竭天然资源限制国内生产与消费”一第20条g款所指”有关和进21：商。清洁空气法》规定了环境保护局有权《“的措施，，并且该措施同，确定1990年的质量基准，”，作为改良汽油和普通其质量数据由企业”道实施但是基准建立规，汽油的衡量标准。据此环境保护局设定了两种基”，则不符合GATT适用时，l994“第2()条引言的条件”因为在其准：一种是；“企业单独基准一会造成”。无理的歧视和“对国际贸易的自己提供另种是“法定基准，适用于环境保。隐蔽限制因此从总体上不能以。GATTl994第20护局认为不能提供足够的或可信的数据的企业据改良汽油与普通汽油标准f简称“根)，条整个条文证明其合法性汽油规则”尽管上诉机构与专家组在适用法律方面的意见对1990年经营6个月以上的国内炼油商适用企业单独基准；对外国炼油商适用法定基准。有分歧，但可以肯定的是，上诉机构报告和专家组对上述美国世界贸易组织协定》不妨碍报告都明确地指出了《法律规定的内容，委内瑞拉和。巴西在与美国磋商不成员国采取措施保护环境“，就本案而言，关国的，成的情况下请求成立专家组这一汽油规则”所期望达到的保护环境的目标是可案例争议的焦点之21：一在于美国为保护清洁以世界贸易组织协定》的方式来实现通过符合《。空气而对进定而对这汽油和国产汽油所使用的不同待遇的换句话说，世贸组织在处理与环保相关的贸易可否援引GATTl994第20条有关环境保护的例外规专家组和上诉机构采取了截然纠纷时对G20条bg上●●、ATT，的规定作通盘考虑，而不局限于第一。问题，，，两款其目的在于维护GATT整体所保障从上不同的意见。GATT第20奈规定“：在遵守关于此的自由贸易与第20条所允许的环境保护例外之间的Ⅲ。豳誓窟—邕，一类措施的实施不再情形相同的国家之间构成任意或无理的歧视的手段或构成对国际平衡但是诉机构推翻了专家组的意见看个原则，贸易的隐蔽限制的(b)为保护人……来，上诉机构更注重于就是环保例外的，要求前提下，本协定的任何规定不得解释为阻止任以措施必须在不造成不公平和无理的歧视国际贸易的隐蔽限制的前提下才可应用。不构成对②何缔约方采取或实施下措施：……类及动植物的生命或健康所必需者；与消费规定(g)与保护可用竭的自然资源相关的措施同限制国内生产一二、道实施者”。专家组认为“，汽油规则”WTO第20条环保例对GATT／外规定的分析，所包含的基准建立方法违反了G，ATTl994、第3条的口1947年关贸总协定临时生效时，环境保护的问，并且不能以GATTl994。第2()条bg款的规定题未被纳入其中但随着全球环境的不断恶化一越来证明其合法性具体说来，国产汽油和进汽油来越多的国家在国际社会缺乏个强有力的环２００９焦　玉林师范学院学报　第１期　曩—嗣圉■圈　境保护机制的前提下，为保护环境援引ＧＡＴＴ一般　而在国际贸易中采取相当于任意或无理歧视的限　’⑤　例外条款第２０条并采取单边的贸易限制措施就成为　制。’了家常便饭。但从上述美国汽油标准案我们可以看　就第２０条ｂ款而言，名义上和形式上与之相符　出，这一条款本身就具有模糊性，如，引言中规定　的环境贸易措施非常多。但是由于这些措施在手段　禁止那些“任意的”、　“无理的”歧视以及“隐　上不具有明显的歧视性，因此极易被缔约方滥用和　蔽的”限制，但对于什么是“任意的”、　“无理　恶用而导致新的不公平的歧视性的贸易壁垒。所以　的”歧视和“隐蔽的”限制，都没有具体的衡量标　我们应对该条款进行仔细研究和分析。　准；又如，第２０条虽然规定了各成员方为保护环境　根据第２０条ｂ款规则，缔约方实施的措施应具　而享有“环保例外权”，但是对于这项权利的行　备两性：第一，目的的正当性，即措施是“为了保　使缺乏明确的具体规定。因此，缔约方如何能够在　ＧＡＴＴ／ＷＴＯ制度下合法地援引此条款实施单边环　境壁垒，只能是依赖于争端解决机构对这一条文的　解释。而清楚地了解这一条文的逻辑顺序和具体含　义，对我国今后援引这一条款或因援引条款发生争　议具有很大的借鉴作用。　（一）第２０条环保例外规定的逻辑顺序　在ＧＡＴＴ时期，争端解决机制专家组对措施合　法性审查一般遵循“先引言后例外具体情形”的顺　序，但在ＷＴＯ成立后，最先在美国汽油标准案中　确定了“先例外具体情形后引言”的审查方法：首　先，审查缔约方采取的措施是否符合ＧＡＴＴ第２０条　下的任一具体情形；然后判断措施是否符合ＧＡＴＴ　第２０条引言的规定。　这一审查程序的改变，避免　了措施因先违反引言的宗旨而完全被否定的情况，　体现了ＷＴＯ对各缔约方享有根据本国的健康水平　和环境目标而采取本国的保护环境政策的权利的肯　定。　（二）对第２０条引言和ｂ款、ｇ款的分析　在如何理解引言中提到的“无理的”歧视上，　美国汽油标准案的上诉机构是这么认为的：美国可　以对进口汽油和国产汽油一律实行“法定基准”，　而美国却采取了不同的基准，认为如实行统一的标　准会执行困难，而上诉机构则反驳，该困难不足以　支持美国对进口汽油实行单独基准，因为从现有技、　术来看，完全可以收集合适进口汽油的各方面数　据，当然这要靠美国与出口国的合作，但在本案中　美国没有设法与委内瑞拉或巴西合作，而且美国在　确定进口汽油商的政策时没有考虑因此而产生的费　用问题。所以美国的基准设定是“完全可预料得到　的歧视”；　对于“隐蔽的限制”，美国汽油标准　案中的上诉机构也提到：　“我们认为，　‘隐蔽的限　制’不论还包含别的什么东西，却可读作含有：打　着形式上属于第２０条所列各项例外的措施的幌子，　护人类和动植物的健康和生命”所制定实施的；第　二，必要性，即措施是“必需的”。在现实的贸易　争端中，援引条款方只要有科学的证据来证明现实　中存在着对人类及动植物生命或健康的威胁，就能　非常容易地说明其实施措施的目的的正当性，但是　要证明其措施的必要性却并非易事。在美国汽油标　准案中，专家组认为对被诉方美国而言，如果存在　合理获得的与ＧＡＴＴ相一致的或更少的不一致的措　施，就不能满足“必要性”的要求。但是，在实践　中，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专家组都能够设想出一种　既与ＧＡＴＴ￣符又能达到被诉方相关目标的替代措　施，因此，几乎没有什么措施能够通过“必要性的　审查”。　但到了ＷＴＯ时期，争端解决机构对措施　必需性的审查逐步过渡到“该措施是否可用于实现　被诉方所确立的公共健康保护水平”，这一变化似　乎更合理和具有人性化。　对于第２０条２款，被诉方如果要成功援用这一　条作为抗辩，其制定的环境措施应该符合以下两个　条件：第一，该措施是为了保护“可用竭的自然资　源”；第二，与保护可用竭自然资源相关。难点在　于证明“相关”二字。从字面上看，　“相关”明　显比ｂ款中“必需的”更宽松一些。这也体现了两　个条款立法目的上的区别。如果ｇ款也要求“必需　的”，那么被诉方可能不仅要考虑到其国内的资源　等因素，而且还要考虑到国外有关该资源的各种可　利用的信息，这样就很难证明所谓的“必要性”。　在美国汽油标准案中，专家组也对该词进行了分　析：ｇ款的目的不是扩大贸易措施的范围，而是保　证根据总协定作出的减让不成为各国采取措施保护　可能用竭的自然资源的障碍，所以虽然贸易措施不　定要为保护资源所必需，但它的主要目的应该　是保护资源，这样才能被认定为ｇ款意义上的“相　关”。⑦　一　三、我国对ＧＡＴＴ／ＷＴＯ第２０条环　另一种情况是我国作为制定环境一贸易规则或措施．Ｉ　ｉ　我国已在２０¨Ｄ１年加入了ＷＴＯ，我国完全有权　ＷＴＯ争端解决机制中针对我国为保护环境所实施　Ｊ　Ｉ　在符合一般例外适用的条件下以ＧＡＴＴ第２０条为依　的贸易措施起诉，首先我们可以援用ＧＡＴＴ第３条　ｆ　ｉ　据实施相关贸易限制措施。４－ｖ．Ｎ时我们还应及时识　的有关规定，证明制定的环境措施或措施并未歧视　１　ｌ　别和判断出其他缔约国对我国实行的不合理的环境　任何进口产品而有利于国内相同产品。制定的环境　ｆ　ｉ　措施，对其抵制和反驳。对此，我国与其他成员　规则或措施不是以保护国内生产为目的的，且该环　ｌ　Ｉ　发生涉及环境保护的贸易争端时，我国应及时向　境规则的立法目的是客观上必要的，依据该规则我　｝１　ｗＴｏ争端解决机制起诉或积极应诉。在涉及第２０　国所实施的措施是可选措施中对贸易最少限制的。　ｌ　ｌ　保例外规定的应对　的一方，受到其他成员方的起诉。一旦其他成员在　ｌ　ｉ　条环保例外规定的诉讼中我国应该采取如下措施：　一方）的为保护环境制定或采取规则措施起诉。我　遇的问题。种情况是我国作为申诉方，对其他成员方（被诉　是“国可以提出该被诉方环境贸易规则或措施违反了　ＧＡＴＴ／ｆｉ－／诉方的有关规则或措施是以保护国内产品为目￣－则或措施歧视进口产品而有利于国内相同产品；被　或健康所必需的”证明我国有关措施正当，但应注　｝国民待遇原则，如证明：被诉方的有关规　可用竭的自然资源”或ｂｇ－－　意提出充分的初步证据。在法律依据方面，我国可　ｌ等。　条款条款　证明萋其　妻规则或　措施正当？，瓮　裳　我国可以提出如下反　能实萋　耋现对方国麓　耋家篙的　其保护人力、　釜　动植物的生言篓　言　瑟　命或健康墓　　飓状糸需言的　”；对方实施的措施没有满足篆第　条２义０妻　誓引言的要釜　　贝求￥　。　而如果该被诉方援引第２０条ｇ款证明其规则或　措施正当，我国可以提出如下反驳：所涉的保护事　项不是“可用竭的自然资源”；有关规则或措施并　护和保护可用竭的自然资源的措施时，对出口国并　非合理地联系着保护可用竭的自然资源；有关措施　没有强行要求其采取与我国办法完全一样的保护方　在对可用竭的自然资源的生产或消费实施限制时，　对国内生产或消费和对国＃Ｉ＇ＡＰ或消费并未做到　“同等对待”；有关措施没有针对出口国的具体　２０条小序的“任意的歧视”；我国在采取有关措施　情况保持灵活性，可能构成ＧＡＴＴ第２０条小序的　“任意的歧视”；被诉方没有主动与我国进行相关　起了旨在确立双方同意的达到保护该可用竭的自然　事项的谈判；或对方对我国发起的谈判并非旨在确　立双方同意的达到保护可用竭的自然资源的相关目　标的方式，而是为了旨在进一步限制贸易；或对方　没有在采取单边措施前进行必要的磋商，因而构成　ＧＡＴＴ第２０条小序的“无理的歧视”；有关保护可　ＧＡＴＴ第２０条引言的用竭的自然资源而采取的贸易措施的法律法令及适　用措施未及时公布，该措施旨在掩盖限制贸易的非　类、动植物生命或健康”证明有关措施正当，可提　法目的或构成ＧＡＴＴ　ｇ，２ｏ￣ｆｆｌ言的“对国际贸易的　隐蔽限制”　申诉方诉称受制约的产品与我国国内产品相比，不　Ｉ　Ｉ　相同产品”，因此，不存在对相同产品差别待　ｌ我国还可以援引ＧＡＴＴ第２　　Ｉ　０条ｇ款“关于保护　ｆＪ　　ｉＩ　　款“为保护动植物的生命　１　Ｉｉｉ　　　优先采用ＧＡＴＴ第２０条ｇ款“关于保护可用竭的自　ＪＩ　笆　０　犬引　肌　Ｊ。　，戳吲　’Ｇ只Ａ要Ｔ是Ｔ　圉　装ｇ雨　蒜　凳　舅　着　’不　川调目滁贝资　　，Ｈ月例　且主　豢冒　愤地犬糸舅■　　州呈土　芟巩　　犬篓荽　弛　蓑艮　囊刑叫，矾言吲　望＾’Ｊ吲ｒＪ土　｜昱舅　　或消费和国外生产或消费实现了“同等对待”；相或　同贸　斟罗ｒ王广或　同贸头观ｊ　刷守　倚　；开目＿＿　　关措施对国内产品和国外产品ｍ－ｇ－￣．－ｍ，因而不构　成ＧＡＴＴ第２０条小序的“歧视”；我国在实施为保　法，而只是要求其采取的有关措施与我国措施“在　有效性方面具有可比性”，从而不构成ＧＡＴＴ第　之前，对所有的与所涉产品有利害关系的出口国发　资源目标的方式的谈判，不构成ＧＡＴＴ第２０条小序　的“无理的歧视”；我国为保护可用竭的自然资源　制定的法律法令及其措施及时公布，具有透明性，　“并非旨在掩盖限制贸易的非法目的”，亦不是　“对国际贸易的隐蔽限制”。　我国还可以援引ＧＡＴＴ第２０条ｂ款“为保护人　出相关证据证明：有关规则或措施是以保护人类、　动植物的生命或健康为目的；有关规则或措施是客　＝＝＝　２００９年　引　玉林师范学院学报　第１期　霸—目田曩圈　观上必须采用的，没有其他可替代措施可以达到我　而证明我国制定的规则或措施是第２０条（ｂ）款的　国特定的政策目标（即保护人类、动植物的生命或　“所必需的”；有关保护人类、动植物的生命或健　　■　健康）的保护水平，或其他可替代措施在实施时存　康的措施符合ＧＡＴＴ第２０条小序的要求。在的经济上、行政上的困难，不具有可实施性，从　①　与我国应有的对策卟法学妻　耋　论坛外条款，（　２。条　⑤　塞　的法律制度［Ｍ］．士林：人　②　丁曼竺　兰　。篡　，　’　诉　一美　⑥　祟一三　　？　。一般例外条款　ＧＡＴＴ　条　，２００１，（４）：４１．　…　’。‘，．…～一…　…　…一一…　　。…一　③查晓雯．ＧＡＴＴ／ＷＴＧＡＯ￣２ＴＴ　ｗ　０条ｂ？　苎　詈　款的解释与适用Ｉｌ１＿重庆三峡学院学！　＝：　⑦　　【参考文献】　【１】曾令良，陈卫东．论ｗＴ０一般例外条款（ＧＡＴＴ第２０条）　与我国应有的对策Ｕ１．法学论坛，２００１，（４）．　【２】深￣ＩＷＴＯ信息查询服务中心．ＷＴＯ首例上诉案——美　国修订汽油标准案卟珠江经济，２００２，（５）．　『３１查晓雯．ＧＡＴＴ／ＷＴＯ制度下环境贸易措施的合法｝生——　ＧＡＴＴ／ＷＴＯ第２０条ｂ款的解释与适用Ⅱ１．重庆三峡学院学　报，２００６，２２，（２）．　…………一………………一　～＿；　学　‘　ｌ２　（４、；：ｏ析【　ｏ。Ｍ］‘．　。．北京：　一　。　［４１赵维田．世界贸易组织　Ｔｏ）的法律制度【Ｍ】＿士林：人　民出版社，２０００．　【５１朱榄叶．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贸易纠纷案例评析【Ｍ】．北京：　法律出版社，２００１．　【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０５—２５】　【责任编辑　谢明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