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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木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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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木的怀念

汉字999

这硕大的太阳,灼目。远处人迹罕至的昆仑山,戈壁上空无边无际的光,遥远的胡杨林,还有遍地的骆驼草,触目惊心,动人魂魄。

抬头望着蓝色的天穹上,一只苍鹰滑翔的翅膀,掠过青藏高原的天、戈壁,奔向我们四个蹒跚而行的渺小身影。城市的记忆,文明的记忆,被眼前的景象撕成碎片。

格尔木•感觉的絮语

没有去格尔木前,特别是可可西里藏羚羊和青藏修铁路的事情没有发生前,仅格尔木这个词就极为稀罕,只晓得它是“世界屋脊”青藏高原边上的一处戈壁,南临北门,北连敦煌,西通通衢,东守甘青要道,政治、经济、军事地位极为重要,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它成为一个著名兵城。第一次面对格尔木是十多年前,是通过一个间接媒介,就是我的一位挚友,那年他上大四,和一名格尔木兵站的护士对上了象,经常悄悄去探望,有一次他终于和我谈起他的对象和格尔木,记得他深奥的望着我,空气中闷闷响着他低沉的声音,稀少的却像旱天雷,说格尔木是一条马路加许多当兵的,当地人极少,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和茅草不长的昆仑山。他如是说。不承想,却震开了我的想象阀门,脑海里喷涌出一幕灰色图画: 高原的天空,灰亮而广阔,映照着无边的戈壁,映照着戈壁上两行火柴棍般的简朴而坚实的白墙瓦房,一条马路从白墙瓦房间逶迤而过,走过的还有质朴的战士,军号声和歌声在空间嘹亮而悠长地回荡,偶然有羊群和摇着鞭子的牧人穿街而过,却如一朵优美的白云悄然飘过;戈壁广阔,碎石铺到了天涯。我猜想,走上这些广大的碎石可能垫脚;视野所及,必定是无边无际的水泥色。世界屋脊,可以站在山顶摸着天,大概也没有朝霞夕晖,阳光从遥远的地方一路走来,光线,必定已经筋疲力竭,五彩,或许已被漫漫长途稀释殆尽,所以给予高原的只剩下灰色。是涂在天幕、舞在空间、铺在地上的灰,多么令人窒息呵,还有骇人的戈壁风暴,令人胆寒的空旷和苍凉。当时,说自己陶醉也好,畏惧也罢,竟是信赖这荒唐联想的,以至至今还站着记忆一角时不时跑出来,给思维一个诧异。

如果理智较一回真,想来未必会相信上面的妄想,关键是理智谦恭的、并且自觉的给其留下了一寸之地,是理智自己不愿戳破联想?可能!猎奇和联想,依然是理性不可获缺的能量的添加剂吧,使其在一定幻觉中获得探索的亢奋,兴趣。

现在,心中的格尔木是两个:一个是经过五个月切身生活包装出的真实的格尔木——我为此怀念它,也为此要记述在它宽广土地上的难忘经历,记述格尔木的壮阔和奇伟个性,记述生活其间的豪放而豁达的男人和女人们,记述大戈壁、胡杨林以及星罗棋布的草原湖泊;另一个是未去格尔木之前的格尔木——它依然在心里占着未去格尔木之前的那个位置,真实的生活经历并没有抹去它,我也舍不得抹去它。那幻想已深入骨髓了。

上面的联想,并没有使人对格尔木萌生亲近的冲动,就如一位和文明社会格格不入的巨人,拖衫披发,烈如怪雄,那份威严让文明人敬畏躲闪,不愿接近它一样。结果,格尔木就又成为云的化身:它是真实的,又是高高在上的,不会和人发生耳鬓厮磨关系的。它只偶然出现在生活中,偶尔擦着想象的天顶飞来,和忙碌于生计或抽空去野外放松身心的人们匆匆打个照面,转瞬即逝。除此之外,庞杂、紧迫而文明的生活是容不得人多想它的。在我以前

的全部生活中,格尔木几个字就是这样偶然掉进视野。这就决定了内心对格尔木的定位:它是西边地域的一块真实的土地,但对于我来说,又高高在上,如白云般遥远不及。

毋庸置疑,格尔木和潜意识的对话,首先是在信息,意志和时代不对称的情况下进行的。动物般的猎奇本性,血液里的祖先基因,繁花和荒凉的空间对立,人的意志惰性,共同催发了这些想象和自许。因为猎奇本性,人有时甘愿受妄想鼓舞;因为对祖先的传统保持某种崇拜,人无法不对戈壁和昆仑山的苍凉,粗犷,险峻和雄性般的气势充满敬意,有时也会哼几句“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之类的诗句;但是,人毕竟已经在文明的香风里享受惯了,惧怕荒凉地段,最终会取代豪迈之情。 回归正传,不管格尔木在心里多么缥缈多么遥不可及,那一天,当同事递过一张次日的火车票,将那份轻薄掌在手间,看着浅红色的小纸片上兰州至格尔木几个黑体字,格尔木,转瞬之间从云间跌落成一节挤烘烘的车厢,变成漫长的铁路线,变成一个事关经济利益的目的地和一堆急需准备的谈判材料,变成可能会一次次唇舌剑的讨价还价;格尔木,原来可以如此近的和这些凡俗之事挂钩,和我的生活挂钩,啊,格尔木、昆仑山、大戈壁原来并不遥远,不就是一张车票嘛。

次日下午18时,格尔木更变成一张窄窄的卧铺,我坐在上面久久眺望窗外,看着火车驶出兰州站,迎着斜阳,将一切熟悉得景色向后甩去,心涌动出一股暖流:云的格尔木,碎了,变成了隐在前方广阔霞光里的一个真真切切的目的地,相信那苍劲,那辽远,那浓烈,那豪迈的格尔木,一定会让我终生难忘的,我期盼着。

一夜颠簸,次日早晨醒来,车箱灌满了清澈晨光,匆匆洗漱并就餐后,拉起车窗下的折椅坐下来,忽而宽广的戈壁褐色,忽而无边的草原,和高原湛蓝的天空本来就让人兴奋,而平生没见过的清澈透明的阳光,清晰地穿透一切空旷和博大,更让心变得异常清晰、空旷,兴奋。自己听到了自己深深不断的叹息。多次坐过北国南疆的列车,除了感到秀色扑面外,怎么会给心灵带来如此深刻震荡?从没有过。忽然,车厢两侧坦荡无边的地势中,出现一湾湾平整而不规则的镜面似的东西,是湖泊?不像,因为不可能有如此不见一丝波纹,如此平坦的湖。那出奇的平实,静谧,清澈和明亮,更像镜面,清晰地映着湛蓝的天,洁白的云。那是盐湖!当车厢内的人们满怀惊奇地涌到各个窗口时,有人就出来解释。

可是,那种深刻印象并没有因人的解释而消失,它深深扎根在我心里,依然是和一种奇域奇景的奇遇。

第二天中午11时,车驶进了格尔木车站。

走下火车悬梯,踏上坚实的土地,走出车站的几刻,清透明亮的阳光,明净如洗的蓝天,亮如丝绸的白云,便拥抱了我,不,我感到自己成为了这广大生命摇篮里的一个小小的生命分子,为此感到诧异,感到兴奋, 感到犹在梦中,又不在梦里。那阳光蓝天白云,使我恍然进入到一个无穷的梦里,使我犹在惶惑的梦中飘摇,可是,宽阔的广场,熙熙攘攘的人群,红红绿绿的出租车流和高楼广告,又让人接触到坚实的真实,并且跟着它,跟着出站的人流,汇入喧嚣的热烈的格尔木城。

可是,真实和梦,一直揉搓着我。在后来留驻格尔木五个月期间,以至回到兰州后的几个月里,这种感觉始终伴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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