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中的那些人·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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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另一部也算得上是水浒的续书——《金瓶梅》——开篇的定场诗就点明了酒色财气四个字,这和《儒林外史》起始的功名富贵一样,是为了让人看破,其实还是看不破罢。
吾幼时早慧,有志于学,及年龄稍长,耻于王道,上学时于嗜读《水浒》之余,好慕侠客剑仙流,也爱结什么十兄弟之类的,到消遣了不少读书时的寂寞。而今年龄老大,湖海漂泊,仅余姓字,一切皆无,四大皆空,回头再想什么“红缨怒翻芳草,不负朝露夕阳”,不觉人生辗转一大梦焉。
而今关于酒的滋味,也是愈来愈淡薄了;至于“色字头上一把刀”,几番情海飘醋波,常常只落得别人不挨我挨刀,“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想我如此不情不慧之人,奈何也沦陷于此,至今尚不解也;说到“财”字,那是古今多少有才无命之人通篇好一大哭,虽然我在这里也会常常陷到不仁不智的尴尬境地,但也就是一些微末了,所以有时会感到伤心,其实也就是一些东西最终写完还是写了一部分的区别。
关于水浒的这个系列,总算是写完了一部分,至于何日再重新提起笔来,将思绪慢慢地织进文字之中,一时尚不敢想。记得陈寅恪老有那么两句诗,“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我到底也是有些负气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些从来不曾真正完结过的文字。有时亦会感觉到林冲无路时的那种彷徨,那下得好大好紧的一场雪,于今天落下来,上面却有着一些黑黑的煤屑。
蝴蝶飞不过沧海,再有力的文字也承载不了太厚重太深沉的悲哀,所以文字最终会沦于盛世中的末道。其实也用不着那么伤心,只要还有足够的天真和相信,让自己更好更彻底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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