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３年１２月 太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Ｔａｉｙｕ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Ｄｅｃ．２０１３ 第３１卷第６期 Ｖｏ１．３１ Ｎｏ．６ 云门智门光祚禅师生平思想研究 耿静波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北京１００７３２） 摘要：智门光祚为云门下二世，其上承云门下一世香林澄远，下启雪窦重显等云门巨匠，对宋初 云门宗的兴盛作出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通过对禅宗早期史料中关于光祚语录、参学澄远、生平事 迹、启示学人，以及其弟子参学经历的分析、推论，对现存资料中关于其生平记载的不足或遗漏作适 当补充，对于更客观、全面了解光祚本人、其禅法思想，以及宋初云门宗的发展状况都将有所裨益。 关键词：云门宗；光祚；生平；澄远；重显 中图分类号：Ｂ９４６．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５８３７（２０１３）０６－００３９—０４ 智门光祚为香林澄远（９０８—９８７）门人，北宋著 名禅师，门徒众多，其中最著名的当为明州雪窦寺重 显（９８０—１０５２），宋代云门宗的兴盛即由其肇始。然 关于光祚之俗姓、生卒、生平事迹等，史料皆无明确 记载，笔者依据相关史料中关于光祚的记载，对其生 卒、主要思想、开法时间、参学澄远时间、所住持过寺 地点为蜀可知，其参学澄远之时，澄远已师事文偃禅 师十八年毕，为澄远回成都后之事。 光祚禅师的生卒，史料无确切记载，据其弟子雪 窦重显于《智门祚禅师语录》后所作之序： “师韶阳的孙，香林嗣子，辟天人之深 域，振今古之洪谟，建化度门，高运寰海，既 编联而互出，致流落以交参，敢议窥班，辄 院、开示重显时间，以及门人参学经历等试作考证， 以期引起学界对光祚更多关注与思考。 形删定。但贵其简略而已。”¨３Ｊ 由重显对光祚生平之褒扬，以及对其语录作议 评、删定来看，光祚当时已入灭，而此序写于“辛未岁 有关光祚的史料，有《禅林宝训合注》《宗门拈古 橐集》《御选语录》《建中靖国续灯录》《联灯会要》《指 月录》《佛祖纲目》《禅宗正派》等，其中所载互有参 差，本文主要参照《禅林宝训音义》《御选语录》《建中 靖国续灯录》《古尊宿语录》等分别析之。 关于光祚禅师籍贯及生平，诸灯史及语录多无 记载，杨曾文先生在介绍其生平事迹时，亦是仅提到 其嗣法澄远禅师及后来住持过的寺院口］。而据《佛 祖纲目》载： “光祚，浙江人，入蜀参香林澄远，受心 印，回住随州智门。上堂，山僧记得，在母 蕤宾月之五日”＿＿３］，即宋仁宗天圣九年（１０３１），故光 祚人灭时间应为天圣九年（１０３１）之前。 光祚参学澄远的地点，据《佛祖纲目》为蜀地，我 们结合澄远早年参学经历作析。“（香林澄远）姓上 官氏，汉州绵竹人也，投成都院出家。十六岁圆 具，后离蜀入秦，登青峰，蹑子陵，旋之荆湘，参后龙 牙，有发机之地。寻过岭，抠衣云门匡真禅师，请益 祖意，大豁所疑。侍奉十有八载，日探玄旨。”“复归 成都，请住导江水请宫吴将军院，甲子岁，嘉王奏请 师住香林禅院。雍熙四年丁亥二月，知府密学宋公 ，请至普安院安下，十二日，偏辞众官日，老僧行脚 胎中，有一则语，今日举似。大众诸人，不 得作道理商量，还有人商量得么？若商量 不得，三十年后。不得错举。”ｌ＿２ 去。”［４ｌ‘‘至十三日，示众云：老僧四十年来，不能打得 成一片。言讫坐逝。－［４３澄远十六岁受具足戒，参谒 文偃禅师之前，游历过陕西，参谒过龙牙，而其师事 此为诸史料中惟一对其籍贯及参学澄远地点等 文偃时间为十八载，游历陕西及其师事龙牙时间最 短亦需二年，故其离开文偃复归成都时间至早为广 予以说明之处。据此，光祚祖籍浙江，由其参学澄远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９—２５ 作者简介：耿静渡（１ ９８３一），男，山东邹平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后，主要从事中国哲学及禅宗方向的研究。 ４０ 太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３１卷 政七年（９４４）；又结合其人灭前所语之“老僧四十年 来不能打得成一片”，对自己开法四十年来，所见之 时人忘记自性自悟本旨的批评来看，澄远此处暗示 开法时间为９４７年，与前推测之９４４年相差无几，故 其归成都时间为９４７年左右，且光祚参学澄远的时 间至早为９４７年；又鉴于澄远于乾德二年（９６４）应嘉 王之请而住香林禅院，则光祚于９６４年之后参学澄 远的可能性更大，理由如下。首先，较之澄远９６４年 住持香林禅院，其住持“水请宫”时，蜀地正为后蜀统 治，政治因素或为光祚至蜀参学之不利条件，同时， 其刚由韶州返蜀，彼时名气亦远不能与住持香林时 相比。第二，澄远住持香林禅院时间较长，门徒众 多，影响较大，光祚此段时间闻风前来参学，并获开 示的可能性更大。第三，据《佛祖纲目》：“光祚入蜀 参香林澄远。受心印”，可以得知当时即对澄远以 “香林”作称，标明其可能当时已住持香林禅院。故 由此几点，光祚于乾德二年（９６４）之后参学澄远的可 能性更大。更为重要的是，如此推论成立，我们即可 初步判断光祚生年，因其参学澄远时，必已受具足 戒，而其受具足戒时年龄至少在１６岁左右，依此，光 祚的生年应为乾裙元年（９４８）左右。 对于光祚的开法时间，我们可以结合其弟子重 显的参学经历加以分析。 “追慕禅月休公，眷游庐山接贤，时旋 禅师居焉，简严少接纳，显荔苴不合，作师 子攀诗讥之（师子拳在栖贤之后），日踞地 盘空势未休，爪牙安肯混常流，天教生在千 攀上，不得云擎也出头。显与齐岳者为侣， 同谒五祖戒禅师，显休于山前庄，遣岳先 往，机语不契，显亦竞不见，北游至复州，北 塔祚禅师者，香林远公嫡子，云门之孙 也。’’［ ］ “大慈寺僧元莹，讲定慧《圆觉疏》，师 执卷质问大义，至心本是佛，由念起而漂 沈，伺夜入室请益。往复数四，莹不能屈， 乃拱手称谢日：‘子非滞教者，吾闻南方有 得诸佛清净法眼者，子其从之，彼待子之求 也久矣。’师于是东出襄阳，至石门聪禅师 之席，居三岁机缘不谐。聪谕之日：‘此事 非思量分别所解，随州智门祚禅师，子之师 也。’师乃徙锡而诣之。，，Ｅ ５３ 重显受具足戒后，从师元莹，因双方机语不契， 元莹劝其寻“南方有得诸佛清净法眼者”。故其南 下，先后于江西庐山、湖北黄梅参谒法眼澄提，云门 师戒（未亲谒），皆未契；后闻临济下五世石门蕴聪 （９６５—１０３２）于襄州石门山传法，遂去参谒。据“后 却回襄州石门山，于景德三年，知州查道请住石门 山；于天禧四年，郡守夏竦重请住本郡谷隐山太平兴 国禅院－Ｅ６３，可知蕴聪住持石门山的时间为景德三年 （１００６），故重显来参谒蕴聪时间约为景德三年 （１００６）至天禧四年（１０２０）之间，至早为１００６年，“居 三岁机缘不谐，聪谕之日，此事非思量分别所解，随 州智门祚禅师，子之师也”。因黄梅与复州同在湖 北，且相去不远，加之连参数师不契，觅道之迫切，故 重显离开石门山至复州北塔参谒光祚时间应为同 年，约大中祥符二年（１００９）。 由此，结合《禅林僧宝传》相关记载，“祚远皆蜀 人，知见高，学者莫能觏其机，显俊迈，祚爱之。遂留 止五年，尽得其道”ｌ７］。我们可得出如下结论：第一， 光祚大中祥符二年（１００９）左右已开法，且已闻名丛 林；第二，重显参谒光祚时间为大中祥符二年（１００９） 至大中祥符七年（１０１４）左右，并最终因“古人不起一 念，云何有过？”光祚以拂子击之而悟。“一夕问祚 日，古人不起一念，云何有过。祚招师前席，师摄衣 趋进，祚以拂子击之。师未晓其旨，祚日，解么？师 拟答次，祚又击之，师由是顿悟。” ］另外，由光祚接 引重显的时间，结合前文对光祚入灭之年的推论，则 光祚入灭时间介于大中祥符七年（１０１４）至天圣九年 （１０３１）之间。 由上述史料可推知，光祚一生住持过两寺院，分 别为随州智门寺和复州崇胜院，其在两寺院具体住 持时间不详，然据重显于大中祥符二年（１００９）遵蕴 聪之谕而参谒光祚来看，光祚大中祥符二年已在北 塔崇胜院传法，故我们可大致推测，光祚离开智门寺 时间在祥符二年（１００９）左右。 《宗门拈古桑集》及《御选语录》等载有光祚的语 录，其在示众、上堂、答弟子参问之时，不执著文字语 言，多以简练、直白、超言绝相的语句作答，透过其看 似含糊难以捉摸的语句，我们可大致窥探光祚的主 要禅学思想。 “僧问，莲花未出水时如何？门日莲 花。日出水后如何？曰荷叶。－Ｅｓ］“莲花在 水”，对日“莲花”；“莲花出水”，对日“荷 叶”，如同“佛未出世”，云遮海门树；“佛出 世后”，擘破铁围山。本来一物，迷时偏执 怠慢，失念忘本；悟则性相不二，色心归一。 第６期 耿静波：云门智门光祚禅师生平思想研究 ４１ “智门因僧问，如何是佛？门日踏破草鞋赤 脚走。如何是佛向上事？门日拄杖头边挑 日月。’’［。］ “智门因僧问，如何是般若体？门日蚌 合明月。日如何是般若用？门日兔子怀 胎。’’ｉｓ］ “上堂，‘赫日里我人，云雾里慈悲。霜 雪里假褐，雹子里藏身。还藏身得么？若 藏不得。却被雹子打破髑髅。’－［ｑ 何为“佛”？何为“般若体”？“麻三斤”“柏树子” 难觅，咫尺之物，何待远寻？般若之“体”“用”亦不过 是“蚌合明月”“兔子怀胎”；究竟解脱与佛向上事皆 贯穿于生活日用之中，识得此理，汝即是佛；不识，难 免被雹子打破髑髅。又见《御选语录》：“示众，数日 好雨，且道雨从甚处来？若道从天降，那个是天？若 道从地出，唤甚么作地？若更不会。所以古人道，天 地之前径，时人莫强移。个中生解会，眼上更安 锥。”ｌ＿９ｌ‘‘上堂，‘一法若有，毗卢堕在凡夫；万法若无， 普贤失其境界。正当恁么时，文殊向甚么处出头？ 若也出头不得，金毛师子腰折。幸好一盘饭，莫待糁 姜椒。”，ｌｌ９］雨自何处来？法“有”法“无”？若依此，天 地为何物？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可见，光祚是在启 示学人正确看待理事二者之间的关系，色心、有无、 烦恼与菩提于日用常行中本为对立，然其之间又同 时存在内在统一性，故应从整体上把握事理，事法合 一。又见《古尊宿语录》：“上堂云，若欲多求，恐妨于 道。祗如诸上座还得道业成办也未。若也未办，于 般巧说不益其心，万种思量是何道理。所以古人道， 你若无心我也休，晴干不肯去，须待雨霖头。”Ｉ１ 我 们由此可看出光祚无欲无求，以及对无所取舍、无所 执着的“天真自然”之心的强调，提倡随顺心体，依照 清净心体的逻辑任性无为。综上，光祚主要禅法思 想可以简要概括为：主张学人识自心、自性，认为“悟 道见性”乃参学之根本宗旨，且应将此时刻置于心 头，须臾不离；倡导理事合一，中道不二，认为日用平 常中即蕴有“大道”，佛理寓于修习者的修行实践；应 “无心合道”，随缘任运，祛除“我执”“我慢”，需经常 检习自己的思虑和行为，惟此方能不被外物所惑，把 握事相本体意义上的法性、真如。 《光祚语录》末尾还载有其所著的《纲宗歌》《三 巴鼻》《示 》《因事二首》，以及对“祖师西来意”“麻 三斤”“离四句、绝百非”等禅宗著名公案所作的释 读，我们亦可以清晰看到其禅法思想在其中的贯彻 与衍发。 关于光祚当时传法境况及具体影响，史料无直 接记载，不过据《光祚语录》末其弟子重显所记之序 与《语录》中所记真宗赐紫衣之事，我们可略窥一二。 据《智门祚禅师语录序》： “师韶阳的孙，香林嗣子，辟天人之深 域，振今古之洪谟，建化度门，高运寰 海。’’［。］ 重显对其师评价极高，“辟天人之深域，振今古 之洪谟”，认为自云门文偃（８６４—７４９）创云门宗，经 澄远进一步奠定基础，至光祚，则在继承二师基础 上，使云门宗于广度、深度层面皆达至新的高度，并 培养出众多出色弟子，化教四方，影响深远。《光祚 语录》记载其生平时说道： “因李都尉奏师紫衣到日上堂。僧问， 皇恩远降，紫服新披，未审师今将何报答？ 师云，头戴天，脚踏地。进云，恁么则知恩 报恩也。师云，你也是老鼠吃盐。”ｌ１叫 此处提到光祚经李都尉奏请，得到真宗皇帝御 赐紫袈裟，并上堂说法。此李都尉不解确指，然据上 文，光祚开法时间约为大中祥符二年（１００９）左右，而 李遵 （９８８—１０３８）则恰在大中祥符（１００８—１０１６） 年间被召对便殿，授左龙武将军、驸马都尉，故此李 都尉当为李遵昴。由光祚经李遵昴举荐而得真宗皇 帝赐紫一事，我们可知光祚在京城与士大夫阶层引 起的广泛关注，以及其在真宗朝的整体影响力。 光祚门人，除雪窦重显之外，据《建中靖国续灯 录》记载，还有黄州护国院寿、韶州南华寺宝缘慈济、 邵武军灵泉晓、洪州百丈山智映宝月、福州慈云山绍 诜等十五位禅师，且均有少量语录传世 ；另据《五 灯会元》《五灯全书》及《续传灯录》记载，其弟子尚有 襄州延庆山子荣禅师。 “襄州延庆山子荣禅师，僧问：‘如何是 随色摩尼珠？’师日：‘三个童儿弄花球。’ 日：‘恁么则终朝尽日也？’师日：‘头白齿 落。’上堂，僧问：‘灵光隐隐，月照寒臆。善 法堂前，请师举唱。’师日：‘听。’日：‘此犹 是这边事，那边事作么生？’师日：‘脚下毛 生。’问：‘如何是佛？’师日：‘横身彰十号， 入椁示双趺。’日：‘将何供养？’师日：‘合掌 当智。’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日：‘穿 耳胡僧不着鞋’’’Ｉ“］ 以“童儿弄花球”“随色摩尼珠”作喻，子荣认为 太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３１卷 佛性、菩提解脱之道非语言文字所能完全表达；“如 何是佛？”“如何是祖师西来意？”生前灭后，佛祖诸 表，缁素咸宗。啐啄迅机，应 飞辨。门下嗣法，悉 世宗匠。都尉李侯奏赐章服，坐灭虽远，道风益扬， 法子法孙，愈久愈盛。”ｌ＿７ 多名号，入椁示趺；达摩西来，只履而归。可见，子荣 是在倡导学人体悟自性，于日常修行中立足自身，自 悟自度。子荣下启圆通居讷（１０１０—１０７１），而居讷 可见，光祚是宋代云门宗重要的承上启下式人 物，其禅法思想深刻，上承澄远，下启重显，法系流布 大江南北，影响巨大，极大地推动了云门宗在宋代的 发展，为宋代云门宗的兴盛作出了巨大贡献。然诸 多历史原因所致，关于其生平事迹的记载相对较少， 与宋儒欧阳修、苏洵、苏轼等交往密切，并曾得宋仁 宗下诏入京城十方净因禅院传法（婉拒），为一代名 僧；另据《续传灯录》卷二，将洞山晓聪列为光祚法 嗣，不明何因。由《禅林僧宝传》记载：“（洞山晓聪） 其弟子语录，除重显之外，亦均是寥寥数句。鉴于光 在云居时，传僧伽在维扬。于是禅者立问日，‘既是 祚在云门宗中的特殊地位，对其生平、思想观点及法 泗州僧伽，因什么扬州出现？’聪婆娑从旁来，众戏使 脉作更进一步的研究，极具理论与现实意义。 对之。聪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众目笑之。莲 参考文献： 花奎祥庵主闻此语，惊日：‘云门儿孙犹在耶。’夜敷 ［１］ 杨曾文．宋元禅宗史［Ｍ］．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坐具，望云居拜之。丛林遂知名。至洞山依诠禅师。 ２００６：９５． 大中祥符二年，诠移住栖贤，以骢继席，果嗣文殊应 ［２］佛祖纲目［ｚ］／／续藏经：第８５册． 天真禅师。” 我们得知，晓聪之参学经历，除因“君 －１３３智门祚禅师语录Ｅｚ］／／续藏经：第６８册． 子爱财，取之有道”议僧伽和尚因救济众生苦难而化 ［４］建中靖国续灯录［ｚ］／／续藏经：第７８册． Ｅｓ］ 明州雪窦山资圣寺第六祖明觉犬师塔铭Ｅｚ３／／大藏经： 现扬州，得莲花峰祥庵主赞许外，另分别到洞山、文 第４７册． 殊山参谒诠禅师、应真禅师，并最终嗣法应真，整体 Ｅ６］天圣广灯录［ｚ］／／续藏经：第７８册． 看来，并未有其参学光祚的直接记载，其他史料亦无 ［７］禅林僧宝传［ｚ］／／续藏经：第７９册． 其与光祚交往或参学的相关记录，可知此大概为《续 ［８］ 宗门拈古棠集［ｚ］／／续藏经：第６６册． 传灯录》记述错误所致。其弟子遍及四方，弘道讲 ［９］御选历代禅师语录［ｚ］／／续藏经：第６８册． 法，为宋代云门宗在仁宗乃至神宗朝的兴盛奠定了 １－１０］ 古尊宿语录［ｚ］／／续藏经：第６８册． 良好基础。“（光祚）久参香林，大悟心印。出为师 ［１１］ 五灯会元［ｚ］／／续藏经：第８Ｏ册． Ａ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Ｙｕｎｍｅｎ Ｃｈａｎ Ｍａｓｔｅｒ Ｚｈｉｍｅｎ Ｇｕａｎｇｚｕｏ’Ｓ Ｌｉｆｅ 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ｈｏｕｇｈｔｓ ＧＥＮＧ Ｊｉｎｇ—ｂｏ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Ｒｅｌｉｇｉｏｎ，Ｃｈｉｎｅｓｅ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７３２，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Ｙｕｎｍｅｎ ＩＩ，Ｚｈｉｍｅｎ Ｇｕａｎｇｚｕｏ ｉｎｈｅｒｉｔｅｄ Ｙｕｎｍｅｎ Ｉ，Ｘｉａｎｇｌｉｎ Ｃｈｅｎｇｙｕｎ’Ｓ Ｚｅｎ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ｕｓｈｅｒ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ｔｈｏｕｇｈｔｓ ｏｆ Ｙｕｎｍｅｎ ｍａｓｔｅｒｓ ｌｉｋｅ Ｘｕｅｄｏｕ Ｃｈｕｎｇｘｉａｎ。Ｇｕａｎｇｚｕｏ ｍａｄｅ ｇｒｅａｔ ｃｏｎｔｒｉ— ｂｕｔｉｏｎｓ ｔｏ Ｙｕｎｍｅｎ Ｓｅｃｔ’Ｓ ｐｒｏｓｐｅｒｉｔｙ ｉｎ ｔｈｅ ｅａｒｌｙ 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Ｔｈｒｏｕｇｈ ｔｈ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ｉｎｆｅｒ— ｅｎｃｅ ｏｆ Ｇｕａｎｇｚｕｏ’Ｓ ｒｅｃｏｒｄｅｄ ｕｔｔｅｒａｎｃｅ，ｌｅａｒｎｉｎｇ ｆｒｏｍ Ｃｈｅｎｇｙｕｎ，ｌｉｆｅ ｓｔｏｒｉｅｓ，ｉｎｓｐｉｒａｔｉｏｎ ｔｏ ｈｉｓ ｓｔｕｄｅｎｔｓ ａｎｄ ｈｉｓ ｆｏｌｌｏｗｅｒｓ’ｌｅａｒｎｉｎｇ 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 ｒｅｃｏｒｄ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ｅａｒｌｉｅｒ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ｓ，ｔｈｅ ａｕ— ｔｈｏｒ ｅｘｐｅｃｔｓ ｔｏ ｇｉｖｅ ｓｏｍｅ ｐｒｏｐｅｒ ｓｕｐ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ｒｙ 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ｔｅｒｍｓ ｏｆ ｔｈｅ ｄｅｆｅｃｔｓ ａｎｄ ｏｍｉｓ— ｓｉｏｎｓ ｉｎ ｔｈｅ ｅｘｉｓｔｉｎｇ ｍａｔｅｒｉａｌｓ，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ｐｕｒｐｏｓｅ ｏｆ ｏｂｔａｉｎｉｎｇ ｍｏｒｅ ｏｂｊｅｃｔｉｖｅ ａｎｄ ｃｏｍｐｒｅｈｅｎｓｉｖｅ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ｏｆ Ｇｕａｎｇｚｕｏ ｈｉｍｓｅｌｆ ａｎｄ ｈｉｓ Ｚｅｎ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ｋｎｏｗｉｎｇ ｍｏｒｅ ａｂｏｕｔ Ｙｕｎｍｅｎ Ｓｅｃｔ’Ｓ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ｓｔａｔｕｓ ｉｎ ｔｈｅ ｅａｒｌｙ 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Ｙｕｎｍｅｎ Ｓｅｃｔ；Ｇｕａｎｇｚｕｏ；ｌｉｆｅ 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Ｃｈｅｎｇｙｕａｎ；Ｃｈｏｎｇｘｉａｎ （编辑：赵树庆）
